【原男】交易
＃恶罗王梦男向
＃私设较多，自行避雷
＃老规矩，设定大纲由我自己想的，正文是从 @江烬冬 太太这里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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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宽敞的房间内，英佑跪坐在铺上了软垫的榻榻米上。
他的面前摆上了一杯热茶，氤氲的热气袅袅飘起、在英佑的眼睫上挂上一层细密的水雾。
英佑唇角轻抿、直面观察着坐在他对面的原御影神社的主人。
对面的男人倒是和出云那些鼻子快要仰到头顶去的神明们不太一样、但英佑不太喜欢他藏在圆片眼镜之下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请用茶吧，从远方到来的客人。”御影挂在嘴角的笑容没有一丝改变，在英佑还没有开口说话之前他就自顾自地端起了茶杯呷上一口、然后发出满足的喟叹。
“巴卫泡茶的手艺又变得更加精湛了呢。”御影发出愉悦的轻笑声，惹得坐在一旁早已对英佑虎视眈眈的狐狸发出不爽地咂舌声。
“别再说那么多的废话了，御影。就是这小子擅自闯入黄泉拿走了恶罗王的身体吧。不如就趁现在……”巴卫的手里扬起一团狐火、炙热的火焰让周围的温度瞬间都上升了许多。
御影这时候恰到好处地阻止了巴卫，颇有几分和事佬的调调。“嘛嘛，别这样巴卫。还是让我们来愉快地聊聊天吧。”御影抬了抬头，圆片眼镜倒映出英佑正襟危坐的模样。
英佑不自觉地抿了抿唇角道“御影神社的前主人，你知道我来到此处的目的是什么吗？”
“当然。”御影放下茶杯，自顾自地开口道“说起来，我也有听过黄泉使者的传闻，是出云的神明们赋予你母亲的使命呢，现在又赐到了你得身上，真是辛苦你们了。”
听到母亲二字，英佑脸上的神情有一瞬变得僵硬了起来，但他又很快恢复成冷淡神色、冷声道“谈不上辛苦。”
御影的镜片折射出一道细光、匆匆扫过英佑眉间的冷意便一隐而逝。
他自然捕捉到了在那一瞬英佑神情间展露出的憎恨与愤怒，但也终究只不过是往事，提了一嘴就罢了。
“呵呵，怎么能说不上辛苦呢。毕竟黄泉的毒就连出云的那些神仙们都受不了。”御影好似明摆着要东拉西扯的谈谈家常往事，但英佑对他这般故作关心的态度实在是不想阿谀附和。
他将面前茶杯往旁轻一推、正着神色道“无聊的谈话就此为止吧，御影。你应该明白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一起友好地谈那些家长里短。”
听他这般说话，御影也终于肯放下自己保持同一弧度扬起的嘴角，转而切换成了副十分正色的样子。
而蹲坐在御影身旁的巴卫早已不耐烦了多时，天知道他听他们两人扯那些无聊的东西听得自己是有多么的烦闷、如果不是御影的阻止，他一定会狠狠地逼问眼前这个总是板着一张脸的小子、让他老老实实地把恶罗王的身体交还回来。
狐狸长长的尾巴因为感到了烦躁而不断地上下挥舞着、拍打在单薄的木板上，那声音听起来直叫人感觉牙酸。
御影满脸无奈地朝着显然是烦躁得不行的巴卫无奈笑笑，但接下来他又立马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花开院英佑，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嘛。”
“我当然知道。”英佑对上御影盛满了威压的眼瞳，面对神明故意降下的威压他咬紧了牙关、绷紧了全身才使得自己不会向面前这个笑面神明低头。
还没有给英佑喘息的机会，御影抛出的犀利话语便一个接一个地从他嘴里吐出。
“既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你应该清楚这件事会造成的后果。恶罗王现今已然重现出世、只是他的力量被大大削弱才没有造成多么大的灾难，如若被恶罗王夺回了黄泉之下属于他自己的身体和力量，那这个世界也会被搅得天翻地覆。”
御影温和的眉眼此刻都并得笔直、好一副正义凛然、大义从容的模样。
英佑听着他一字一句之间透露出的担忧与气闷，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他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有神明这般关怀这世间了、从御影嘴里吐出的字字句句来看，就仿佛只要被恶罗王夺得了身体，这整个世界都会被他毁灭似的。但这一切都与他花开院英佑无关。
“我……”英佑刚一开口，便被御影的一句话给噎了回来。
“况且，因为恶罗王惹出的那些搔乱、隐藏在这个地界之内的妖怪们也变得不安生了起来。你的姐姐好像也是因此而行踪不明的吧。”
听到御影提起姐姐，英佑当下就不由得浑身绷紧了起来、他的两只双手紧紧攥成拳、跪坐在蒲团之上的身躯也在不自觉打着颤。
姐姐、再一次从神明的嘴里听到关于她的事情，英佑仍不由得变得紧张起来。
他睁着一双微微充血的眼睛紧紧看向御影道“既然你知道我姐姐……”
“关于这件事，很抱歉的是我也不知道更多的详情了。”
御影发出一声叹息、带着几分苦涩的开口“英佑，对于你姐姐的事情我也颇感遗憾。你们姐弟两一定是感情颇深的，不然你也不会为你姐姐失踪的事而执着至此。”御影好似在叹息着，像是个深深地为他们姐弟两遭受到的不幸而感到惋惜和痛心的慈善圣人。
“我能理解你的，英佑。骨肉至亲的家人遭遇了这样的不幸你一定很难受。所以难免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御影说着，抬起眼眸看向坐在他对面、脸上神情已然变得有些扭曲的英佑。
“但是，你这样做的话，就能让你的姐姐平安归来吗？”听到这句话，英佑一下子忍耐不住怒气的站起身来，极端愤怒之下他居然还生出了几分想笑的意思。
听听面前这个冠冕堂皇的家伙从他的嘴巴里说出了多么可笑的话来啊！
确实，这样做也不能保证姐姐能够平安回来。
但他除了这样做之外，难道还有其他能够拯救姐姐的机会吗？
英佑想起那些居住在出云的高高在上的神明们，那充满了敷衍和威胁的字字句句在他心头浮现，在那些神明的眼中他们只不过是一件趁手的器具、是随意可以抛弃的存在。
所以姐姐的失踪他们才可以如此漠视、毫不关心，甚至就算自己去求他们，祈求着神明的垂怜、能够帮助他找寻姐姐的下落，哪怕只是一个消息也好。
愤怒挤压着英佑的理智，他几度想要开口却都被御影话语巧妙地堵塞了回来、憋得自己满肚子言语不能说出口，现在面前这个神明又自顾地将他最重要的人随口挂在嘴边，事已到此、英佑倒想知道，还能从这人嘴里听到些多荒唐的话。
御影抬起头看他，圆形镜片倒映着英佑盛满了怒火的扭曲面容。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紧绷起来，而御影依旧淡然端坐着、明明英佑才是以俯视的视角看他的那个，但他却觉得自己仿佛正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吞噬、翻腾的情绪引起他阵阵的晕厥感、让本就看起来毫无血色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一些。
“英佑。”御影徐徐地开口道，此时他又放缓了语调、语气里带着股腻人的柔和。
“你难道真的忍心看到这世间的所有人类因为你的一念之差而遭受苦难么？”
英佑发出一声含混的冷哼，他的心中此时已经被怒火占满，御影的话落在他的耳中只让英佑觉得刺耳无比。
无论御影说的多么好听，最终的目的也不过就是想要让英佑老实归还恶罗王的身体罢了。即使用再怎么动听的话语也不过是为自身不愿透露出的目的打掩护罢了。
英佑掀起嘴皮冷眼看着御影，一字一句地道“事实也许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但我从来不后悔我所做的每一件事。”他说的掷地有声，御影又怎么会听不出他的坚定与固执。
那张总是保持着温和笑意表情的脸终于是一点点把翘起的嘴角给压了下去，露出了他带着森然冷意的模样。
“是吗。”
御影好似在呢喃着，“或许你认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情。但是，英佑；你的姐姐真的会希望你这么做吗？”
御影轻描淡写的说辞就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还在那儿兀自地滔滔不绝着说一些“好言相劝”的话语，扭曲的言语像一条条在雨天过后的湿软泥土里冒出的蚯蚓、黏腻又令人恶心。
高高在上的神明又怎么会明白他们姐弟二人一直以来的处境和心情，自顾自地端坐在那儿随意揣测别人的心思、又自顾自地说着道貌岸然的话用看似温和却实则强硬的手法逼迫他。
英佑深吸一口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俨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在御影一次又一次地提及到姐姐夏花，明知他此刻的绝望处境和姐姐失踪的危险却仍然不为所动之时，他就应该这样做了。
英佑攥紧了双拳、瞪大的双瞳里布满红血丝显然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的模样。他张开嘴唇，每说出一个字都好像在泣血，带着无尽的悲愤与绝望诉说着、控诉着神明的所作所为。
“别说的你好像那么了解我们姐弟两似的，在你们这群神明们的眼中，我们只不过是一件可以随时丢弃的器具不是吗？”英佑的语调带着颤。
他吐出深重的呼吸，像是耗尽了自身所有的气力一般。“既然你这么清楚我姐姐现在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那么你为什么从未向我们伸出过援手呢！”
“随便揣测别人的想法，随便地说出那些大言不惭的话！为什么当我们陷入绝望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这群神明来帮助过我！事到如今却想用大义之类的东西来让我乖乖听话吗？真是可笑！”
御影看着面前因为气愤而脸色涨红的英佑，见他此时一副俨然失去了理智的模样、轻叹一声随后低声道“巴卫。”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狐狸自然心领神会。英佑紧紧盯着面前这两个人，窗外的阳光再强烈此时都无法再让英佑感到一丝的温暖。
他从鼻端发出一声轻蔑至极的哼笑，在巴卫还没有朝自己发动攻击之前率先开口道“来做个交易吧。你们没有拒绝的选项，除非你们不在意那个人神的死活。”
“那个人神，剩下来的寿命应该不多了吧。她体内的精气被恶罗王夺走，而现在、属于人神的精气只有我才知道下落。”他话音刚落，就见站在御影身旁的巴卫露出了一脸目眦欲裂的表情来。
“唔咕……”
低吼声从巴卫的喉咙里发出，英佑知道眼前的这个神使已经被惹怒，既然话都已经说的够明白，他也不必再遮遮掩掩的。
“带我去十二鸟居，通过那里找到我姐姐的消息。”英佑正色道，“作为交易，我会把人神的精气物归原主。如果没有精气，那个人神就只剩下半年的时间了……”
屋内被狐火的妖冶的光照的大亮，不断有汗从英佑的脸颊上滑落。巴卫已然被英佑所激怒，缠绕着狐火的利爪径直扑向了英佑。
那速度太快，根本就没有给英佑可以躲避的时间！眼看着那团狐火就要燃烧到英佑身上时，突然从旁伸出的一只手带着令人无法挣脱的力道狠狠拽住乐英佑的后领后便唰地与沉浸在怒火中的巴卫拉开了距离。
满面怒容的巴卫在抬头看清来人面容之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换成了一种混杂着惊愕与讶异的复杂神情。
缠绕着狐火的利爪也僵硬地僵在了原地，熊熊燃烧的狐火熄灭了一瞬，但在下一秒就又燃烧地更加旺盛。
“恶罗王……”狐狸嘴里发出低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而被他咀嚼着吐出名字的那个人则面上带着几分兴奋。
巴卫几乎是在一瞬间救摆出了攻击的姿势，他浑身肌肉紧绷、竖起的狐瞳更是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离他半寸远的恶罗王。
御影也是一脸地神色紧张，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并做好立刻就与这个已经将身体夺回、实力大涨的妖怪战斗。
正在此时，紧绷的气氛却突然被一道低沉的声音所打破。“喂，你冷静一点。”恶罗王感受到被他攥着后衣领子的家伙有些摇摇晃晃，一副随时都要昏厥倒地的虚弱模样，所幸便自顾地将英佑带着搂进怀里、让他好能有个可以依靠的地方。
英佑皱着眉，他颇是不习惯这样与认贴近。恶罗王身上的体温低，抓住他肩膀的那只手掌上感受不到什么温暖的感觉，但心跳是有的、呼吸也好说话也好，胸膛起伏的弧度也好，都是有的。
英佑别扭地感受着，艰难地挣动了几下见也没办法让自己离开恶罗王几分，便所幸放弃了地任由他这样搂着自己。
感受到怀里算不上健壮的身躯总算是不再变得摇晃，恶罗王不知道英佑此时在想些什么，只是略略松了口气随后便抬眸与一脸震惊的巴卫对了个正着。
“好久不见啊，巴卫。”
恶罗王咧开嘴角，属于大妖的威压猛地从他身上迸发出来。这样子，才算是让巴卫看到了几分曾经那个恣意妄为的大妖的模样。
巴卫仍旧没有放松下来，只是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古怪，张了好几次口才带着满满狐疑地道“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恶罗王。你怎么会去将一个人类搂在怀里？”
“喂喂，时隔那么久以来的第一次见面你就只对我说这些么，巴卫。”
恶罗王嘻嘻笑出声来，“别告诉我你当神使已经当得太久，把以前我们之间的那些往事都给忘的干净了。”
巴卫皱起眉头，恶罗王话里意思说的清楚不过。而他从听到恶罗王再次现世这个消息之时也就已经悄悄做起了准备。
“哈，真看不出你还是个会怀念过往的男人啊，恶罗王。比起这些倒不如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你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么，恶罗王。看清现在在你怀里的是什么，一个你最厌恶的人类！”
巴卫将眼神移到英佑的脸上，在两个大妖你一言我一语得对峙之中，御影在旁默不作声地观察着，他最擅长不动声色、似乎趁着恶罗王和巴卫对峙之时悄悄接近英佑也不失一个好机会。
“别用那种恶心的视线看向我，御影。”恶罗王用眼角余光轻瞥着御影，“还是说你也想来打一场吗？”
“呵呵，怎么会。”御影又露出了他那副招牌笑容，藏在镜片后的眼里却是划过一道冷光。
“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大名鼎鼎的恶罗王居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和巴卫打一场吗？还是说，是为了一个犯下滔天大错的人类呢？”
“嗤，滔天大罪？在我看来这家伙实在是做了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倒是你们这些神明还是老样子令人感到不爽啊。”恶罗王的手掌紧抓着英佑的肩膀，他最近确实消瘦的厉害，肩胛骨高高耸起、透过衣衫也能看出来这人到底憔悴倒了什么地步。然而恶罗王只觉得握着英佑的肩叫他有些硌得慌。
听不下去两人扯皮的巴卫不耐烦地打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沉沉道“你现在再做什么，恶罗王。最是厌恶人类的你也会为一个渺小的人类说话么？”
怀中的身躯明显地一僵，英佑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他悄悄抬起眼、借着衣物的掩护去窥探恶罗王。
恶罗王感受到了朝自己投来的小心翼翼的视线，但他现在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他嘴角的笑容一僵，脸色也迅速变得阴沉下来。“你似乎很了解我啊，巴卫。你是从哪里来的底气可以让你把话说的那么笃定。
明明当年你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杀死我，现在又在这里一副理直气壮十分了解我的模样；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你又对现在得我了解几分？
多年的神使当得你都快要忘记作妖怪时的自由了吧，就连性子都变得磨蹭又啰嗦了起来，只能在嘴巴上多下功夫。你别在自以为是地，妄图觉得自己有资格指责我所做的一切。”
巴卫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竖瞳里绽放的危险光芒让人不自觉感到瑟缩，恶罗王自然也不遑多让。
隔着多年光阴流逝，两人都已经没有办法再读懂彼此眼中心思。
听着两只大妖不小的动静，英佑反倒一点一点从濒临失控的尽头脱离出来。混沌的大脑浑浑噩噩间从两人对话中获得一丝丝的清醒，理智回笼过后，身体的反应才逐步跟上。
恶罗王不懂得如何收敛力道，那只平日里就杀伐果决又充满力量的大掌一点都不控制地攥着英佑的肩，被恶罗王触碰到的地方牵起一阵难受的酸疼，他反倒就着这疼痛的刺激逐渐找回飞脱的思绪。
“还记得我说的交易吗，御影。现在可以给我答案了吗？”英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小，但这并不妨碍他，不如说现在的他看起来可比刚才要好多了。或许是从得知自己有了可以依靠的地方那儿得到乐些许底气，他看起来明显要放松多了，不再像跟紧绷到快要断掉的弦一般。
“嗯，当然。”御影的声音响起，他抬起头正色看着英佑，两人的视线无声对峙着。
英佑神情严肃地道“那个人神现在的精气在我身上。我有你们想要的东西，而我想要的也很简单，只需要在我可控时间范围之内能给我姐姐有关地线索就好。
只要我得到了线索，我就可以把精气还给人神。”
御影眯起眼睛瞧着他，英佑继续道“如果不想与我交易的话，很简单。
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在死之前拉个人神一起上路也不算是亏了。”
他话音刚落，就对上了巴卫盛怒的脸。
英佑知道他在气愤些什么，愈是笃定便愈是有了他们会同意这场交易的底气。
巴卫不会眼睁睁得看着奈奈生死亡，而御影、也不会是对这件事撒手不管的家伙。
只要一想到可以通过这件事获得姐姐的线索，英佑就不免觉得有些激动。他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倒映在御影的镜片中。
他瞧着英佑、又瞧了瞧站在英佑身旁的恶罗王，选择了沉吟。
事情失控得比他想象中要更加快，没想到现在的恶罗王已经夺回了属于自己的身体，并且看他这个样子、他是打算帮助英佑的了。
那个孩子心中所想都写在了脸上，瞧他那副神情也不像是作假的，怕也是早已做好了准备和打算。
御影皱了皱眉头，眼下来看他似乎没有其他的选择可以拒绝这项交易。与其现在闹个天翻地覆，倒不如行一个迂回的战术。
想到此处，他心下也已了然、做出了选择。
“好，我同意这门交易。”
心焦如焚的时候，分秒都变得如此煎熬。御影的答应打破了这良久的沉默。
英佑的双眼里迸发出光芒，那光芒只绽放了一瞬又很快被他收敛住。他嘴角微翘，就连御影又废话了许多也未曾放下。